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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凤姐院,从茶房后进入大观园,向东经原会芳园入宁国府。
天香楼下,帮忙来的几个大哥已经就位。
五个小时后,二十四盏射灯通电,各色丝绸为背景,十二金钗以双凤为首,分列悬空垂挂。
贾容今晚就睡在宝玉梦入太虚的可卿房。
夜里,园区上空彩灯映云,美轮美奂。
春风入轩窗,贾容做了个梦。
梦见已故的好色老头儿站在地板正中,仰望画布,依次看过,泪洒满襟。
他颤抖着胡须问贾容:
“这就是你心里的红楼?”
“嗯。”
老头儿感叹三个“好”,手一挥:“那你去吧。”
高瓦数射灯短路,火花噼啪,引燃绸缎。
贾容被热醒了,二楼窗下喊声震天,消防车鸣笛靠近。
画卷焚烧过半,飘摆不停。
举目烈焰,贾容寻路不得,呛出眼泪,众金钗洒着灰烬纷纷飞落,一张又一张,依次盖在他身上。
炽焰浴火,雪羽冰融。
天香楼塌。
贾容感觉身体和意识不断跌落、再跌落,又何止两层高?
终“轰”一声穿透某处屋顶。
——喀嚓、噗嗤
砸碎一个木箱与一团血肉,如坠棺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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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承安七年三月十二,夜,陨星入西宫,毁七星灯阵,世祖震怒,国师曰:吉】
大华,神京皇城,三月十三。
又是一年春来晚,金水河中,碎冰碴与绯红桃花间杂漂浮,叮当脆响。
宁寿宫。
地龙未烬,阳光穿过清透的玻璃窗,在顶级湖丝帷幔上氤成大片朦胧,暖意融融。加之紫绛香缭绕,整座大殿内如梦似幻。
两名清癯白头翁皆着道袍,绾着道士髻,一人盘坐在宽大的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之上,一人立于殿中。
“整整十七载,朕事事依从国师所言,茹素、铸丹、运气、背经,如今炼鼎几近功成,何以突遭天降灾祸?
朕一夜未眠,思索良久,仍不得其解,国师可为朕解惑?
莫非上天果真不愿看到朕以夺舍之法瞒天道飞升?”
太上皇景和帝的声音淡漠肃穆,垂下的眸子满含凌冽,逼视阶下。
当代龙虎山天师张元清面色不改,上前一步拱手,沉着答曰:
“陛下何须多虑?依贫道之见,昨夜流星西来,实为道祖有感陛下向道之诚心,亲自点化,哪来祸事之说?”
“点化?何解?”
“昨夜是“九名炉鼎”在阵中化骨的四十九日功成之期,贫道打日落便盘坐殿外,以观云象。
亥时初,浓密紫炁盘绕西宫之上,悬于十丈,凝而不散。
子时刚过,流星穿透紫云,入偏殿…”
说到这,被太上皇截断:“可那七星灯阵已破,还引燃帷幔,大火中,九个炉鼎只存其一,这岂不是…”
张元清亦笑着打断,太上皇不以为忤,静听其后续。
“便是如此,方为大喜。
贫道先前曾言,子时已过,则代表练鼎日满矣,灯阵熄灭并无妨碍。再说那八名被祝融带走的…
陛下本就需要从九炉鼎中择一入主移魂,如今道祖帮陛下选出那个最合适的,倒是省去了至少三年的淘汰择优时间。”
闻言,太上皇一怔,盘起的腿脚带着身子轻微发抖。
功成…飞升…渐渐难掩悦色,朗声大笑:“果真能缩短三载?”
张元清跪地,大拜叩首:“臣,愿以龙虎山千年传承作保,最迟两载后,臣必定为陛下将此躯壳鼎炉凝练至功德完满之身,届时,便是陛下移魂入躯,重返华年,以肉身乘龙飞升之时!”
说着,挥手指向远处一个长方形,棺材一样的柜子。
太上皇矫健地自宝座上起身,“好!好!好!”
赤足疾步而下,亲手扶起老道。
“朕甚向往之!
待朕入天宫,必亲自与道祖言说,让其使国师尽快上界辅助于朕!”
老道眉梢抖三抖,“贫道谢过陛下。”
太上皇拉着他走向“棺柜”,始终跪于一旁的四名垂首小道童移步墙角。
太上皇见木柜周边紫光隐隐,煞是玄奥,愈加信服。
“这便是朕未来的躯壳?”
“正是。”
太上皇好奇地打量一番。
横放的柜中人只露出个被纱布缠成粽子似的脑袋,上插十三根银针。
太上皇仅在“鼎炉们”先前入宫时草草召见一眼,此时更是断无法凭嘴巴、鼻孔和肿得只余一条缝隙的眼睛认出是谁。
“此子是九人中的哪个?”
“宁国贾家子,贾蓉。”
……